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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场梦老卫和淑蓉的船上生活 阳台间的逗弄

情话 2021-10-28

我做了一场梦,地点在时家别墅里,家里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顾霆琛,他们熟稔的交流着,商量着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宴会。

我站在沙发旁听见顾霆琛暖暖的嗓音道:“笙儿喜欢红色,现场就用红色的玫瑰花置扮吧,到时我亲自在现场演奏钢琴曲。”

顾霆琛神色温和,眸心散发着柔光,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显得他更为的俊朗温润,我想抬手摸一摸他的眉骨,手指却硬生生的穿过他,虚无的落在半空,我慌乱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一直不给我丝毫回应,我哭的撕心裂肺,转眼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病房里,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件亮色的衣裙,而身侧站着的是,神情冷酷的顾霆琛。

似乎在梦里见过那般温柔的顾霆琛,眼前冷漠的他我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淡淡的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霆琛垂着眼眸未答,顾董事长突然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顾霆琛,怒其不争道:“刚刚你摔倒脸上全都是血,吓了我一跳,要不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你怎么会跑到医院里发生这种事?笙儿,你平时太纵容霆琛了,他是你老公你要好好的管束他!”

老公……

我记得我刚刚离婚了。

我抬眼看向顾霆琛,他锋锐的轮廓依旧冰冷刺骨,似乎对他爸说的话丝毫不在意,我笑开说道:“爸,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言顾霆琛的瞳孔猛地一缩,顾董事长神色也怔了怔,或许是我白天给他打过招呼,他迅速反应过来问道:“你白天刚说这事,怎么这么快……”

我抿唇,问:“快吗?顾霆琛三年前就想离婚啊,拖到现在谁也没有捞着好处,对了,我不太会做生意,时家在我的手中迟早会落没的,我留给你们吧,即使和顾家融资我也完全没有意见。”

他叹息,“你这完全就是拱手相让啊……”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医院,顾霆琛跟随在我的身侧,我正想自己开车离开时,他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我挑眉问:“你这是?”

“上车,送你回家。”

顾霆琛从没让我坐过他的车,现在离婚了更没有坐的必要,我淡淡的提醒着说:“不用,我的车也在这呢,我总不能把它扔在这里吧?顾霆琛,好聚好散,你还是用以前陌生人的态度待我吧。”

车呼啸而过,等他完全离开我才开车回了别墅,几乎是本能的去浴室泡热水澡,没到十分钟浴缸里的热水就被红色染了个遍。

子宫癌……性出血和阴道出血是常态。

而这子宫癌还是顾霆琛亲手赐给我的,他残忍的扼杀了我的孩子,在我身体还没恢复的状态下又同我频繁的激烈做爱,而自己没拒绝他。

说到底身体成现在这样都是我自找的。

怨不得谁,谁也不能怨。

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睡在浴缸里,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冰凉的水刺骨的寒,我起身放掉那一浴缸的血水,穿上浴袍给助理打了电话,他到我这儿拿了离婚协议书离开,晚上就给我送来了离婚证。

我失神的盯着证件,问:“另一本给他了吗?”

助理答:“嗯,亲自交到顾先生手上的。”

“哦,从今天开始公司里的所有事物都给他吧,这栋别墅你也找人收拾收拾,三个月后也帮我还给他。”我想了想,淡淡的吩咐他说:“帮我从时家财政部转五百万到我的卡上,从此我与时家再无干系。”

助理诧异,“时总,你这是……”

“去做吧,什么都不要问。”

助理离开之后,我的卡上立即到账了五百万,我起身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了些化妆品离开顾家别墅开车回到了时家。

时家别墅,昨晚还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站在客厅里许久,回忆着昨晚的那个梦,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切,他温柔的说我喜欢红色玫瑰,他说他要亲自为我弹奏钢琴曲。

为什么梦中的他这般美好?

我闭了闭眼,上楼躺在床上,或许是受不了腹部那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打电话让陈律师帮我找了点能麻痹神经的药。

浑浑噩噩的在别墅里待了七八天,在孤独快要掩盖我时,我终于起身拿着那张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了大街上。

既然没人爱我,那我自己找个爱人吧。

即使骗我,也没有关系的。

我只想拿五百万买人爱我,只需要短短三个月。梧城外面下着漫天的雪,银装素裹,漂亮的不像话,我里面穿了一件金色的长裙,外面披了白色的立体大衣,戴着一对精致的银色耳链,更化着一张精致的妆容在商业街上无措的逛着。

梧城热闹的不像话,我却那么的格格不入,我有些彷徨的站在这些人中间,开始打量着面前走过的人,寒风吹过,雪落在身上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开始缓缓地跟着一个长相中等、个子中等的人。

待他站着抽烟打发时间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跑过去,举起手中的银行卡,希冀的恳求道:“我给你五百万作为报酬,拜托和我谈一场三个月的恋爱吧。”

他像看傻子一样的看我,半晌说:“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我见他一个人所以才鼓起勇气的。

“没关系。”

我失落的跑开,又找到一个相貌平平的,其实按照我的容貌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再加上我又拿着五百万诱惑他们。

可正因为这样,他们把我当成精神病。

“请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你是这里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家里人?”

我讪笑着说:“没事,我去找其他人吧。”

我又找到一个人,我说:“请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抱歉……”

……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要谈一场恋爱,我想要找个人爱我,因为我至今都不知道被人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太清楚幸福究竟是什么感觉……

只是曾经嫉妒温如嫣嫉妒到发狂。

我再次垂下脑袋,走到一个人面前期盼的说:“请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惊讶的声音传来,“嫂子,真的是你啊。”

我错愕的抬头,看见顾家的亲戚――顾思思。

此刻站在我面前神情冷漠的男人便是顾霆琛。

我心里难堪到极致,顾思思惊讶的问着,“嫂子,我和霆琛哥哥早就看见你了,一直疑惑你对着那些男人垂着脑袋说些什么,走近才听见……”

我转身就想跑,但被男人攥着手腕带着离开,顾思思着急的喊着我们,顾霆琛不耐烦的吩咐道:“自己回家去,今天看见的事不准到处胡说。”

顾思思问道:“那晚上的音乐会……”

顾霆琛没回她,我挣扎道:“你松手!”

直到停车场,他才松开了我。

我伸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顾霆琛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抽着,最后吐出一个烟圈,嗓音沁凉的问我,“时笙,你这是在做什么?”

曾经在他的面前受过太多的委屈,现在反而一点都不想忍着,我破罐子破摔的说:“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找人谈恋爱啊。”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混到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满大街的找男人吗?”

顾霆琛被堵的呼吸一窒,他低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扔掉烟头上车,打火的时候却发现车坏了,他偏过头问我,“你开车了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少了一丝戾气,再见时眼眸中也没了对我的厌恶,眉目也柔和了些许,我扯着慌说:“没有,是坐公交过来的。”

闻言顾霆琛下车关好车门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拖车,随后拉着我去坐公交车,他没有零钱,直接从真皮的钱包里抽出一百块塞在了投钱箱里。

司机诧异的目光望着他,像瞧土大款一般。

公交车上很多人,拥挤不堪,顾霆琛带着我去中间,我靠窗站着,而他的身体替我阻挡着外面的人墙,我悲凉的望着车窗外的雪色,淡淡的问了一句,“顾霆琛,我记得我们离婚了,你现在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呢?”

公交车突然急刹,我和身侧的男人狠狠的撞在一起,我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我像受了魅惑一般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低低的说着,“顾霆琛,我穿的高跟鞋,我怕摔倒,让我抱着你吧,就一会儿,等下车了我就会马上松开你。”

仔细听,语气里还含着一丝怕被拒绝的恐惧。

我喜欢顾霆琛,这是离婚后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只要他一出现,我的世界就开始崩塌。

我手指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怀里许久才抬起头,正撞上他目光清明的望着我,我轻言轻语的问:“你最近和温如嫣如何了?”

他困惑,“嗯?”

我抿了抿唇,低声询问:“你们会结婚吗?”

瞬间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我固执的目光盯着他,许久,他妥协般的回我一句,叹息道:“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

我手指松开他,笑问:“什么时候的婚礼呢?”

他望着我半晌,最终吐出一句,“正月初二。”

正月初二,新年后的第一天啊。

那时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我了吧。

我笑的真诚,声音软软的说:“恭喜你啊,顾霆琛。”

顾霆琛的神色突然一变,他伸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胳膊,垂着脑袋靠向我,眉梢淡淡,嗓音低呤:“刚刚,为什么要到处找人跟你谈恋爱我沉默着没说话,顾霆琛执拗的目光望着我。

公交车到下一站的时候我便着急下车,他没有跟随上来,我打车回到之前那个地方,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回到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我坐在沙发上发了许久的呆,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浮现着顾霆琛说的那句话,“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

仔细算起来,顾霆琛的确欠温如嫣一场婚礼。

三年前的确是温如嫣放弃的顾霆琛,但也算是顾霆琛放弃的温如嫣。

假如温如嫣不拿那三百万离开梧城,顾霆琛也是打算跟她说分手的。

在爱情中,谁又能说谁做的对呢?

那盛大的婚礼早在三年前就该给她的。

我不过是鸠占鹊巢,现在只是一切都回到原点罢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季暖给我打了电话。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梧城开了个猫猫茶馆,一进茶馆全都是悠闲的走来走去的猫咪,说起来她的茶馆一直是亏本的状态,这么多年也是靠我入股才存活到现在。

我把手机搁在耳边问:“找我什么事?”

她兴奋的说:“隔壁不是音乐会馆吗?晚上有钢琴演奏,听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大师,你不是喜欢钢琴吗?现在过来我晚上就陪你去欣赏。”

我喜欢钢琴只是因为是顾霆琛弹的而已。

我低头看见桌上那张里面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大街上买那份爱实在是枉然,被人当成精神病不说,还被顾霆琛他们撞见落魄的自己。

钱既然留着没用,还不如都给季暖经营茶馆。

我答应她说:“我大概一个小时到。”

我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又去浴室卸妆随后出来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想要最美的状态。

最后我换了件蓝色齐膝的大衣打车去了茶馆,屋外依旧落着雪,我深深的吐了口白气,装作精神十足的进了茶馆。

季暖看见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过来把我抱进怀里,笑问:“最近忙什么呢,一直不过来坐坐?”

我扯了个慌说:“都是工作上的事。”

见我给了个解释,季暖松开我道:“你自己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泡一杯茶,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咪坐在窗边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一派安详的气息。

突兀的,一个挺拔的背影撞入眼眸。

那抹背影,异常的孤傲。

我怔住,不知怎么的,眼泪静默的流了下来。

我目光几乎贪恋的盯着那抹背影,像我年少那般,悄悄的跟随在他的身后,那么的令人熟悉,激荡起我所有的回忆。

我慌乱的起身,猫咪吓了一跳跑开,我冲出茶馆四处张望着,可在拥挤的人潮中我再也寻不见那抹背影。

季暖看见我跑出来,她慌忙的追出来,见我哭的不知所措,语气担忧的问:“笙儿,你干嘛哭啊?”

我好像看见他了……

那个背影,第一次给我那么深刻的感觉。

终于和曾经那个温暖的男人重叠了在一起。

他会是顾霆琛吗?!

会吗?

可除了顾霆琛没人能给我这般感觉!

倘若他不是顾霆琛那又是谁呢?

我猛然想起顾思思口中提起的音乐会……

指的是这儿吗?

顾霆琛此刻也在这儿吗?

我抬手轻轻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收回视线看见季暖也在哭,我惊奇的问道:“暖暖,你在哭什么?”

“笙儿,你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难过?”

季暖张开双手抱着我,哽咽道:“你总会莫名其妙的流泪,可他在三年前已经是你的了啊。”

季暖口中的他指的是顾霆琛。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离婚的事情。

我闭了闭眼笑说:“或许是雪太凉眼睛了吧。”

我和她一起回到茶馆,我找到刚刚被我吓到的那只白猫,轻轻的将它拥进怀里,“抱歉,刚刚吓着了你。”

它喵了一声,用脑袋轻轻的蹭着我的手背,见它如此乖巧的模样,我忍不住的笑出声道:“真乖。”

在茶馆待到晚上,季暖临时有事不能陪我去音乐会现场。

她把票塞到我怀里便着急的离开了。

我把银行卡放在她的电脑旁就去了隔壁音乐会馆。

现场人满为患,我找到自己的座位走过去坐下,旁边是一对情侣,两人低低的说着亲密的话。

女孩问他,“你什么时候娶我?”

男孩笑说:“等你长大我就娶你。”

我偏头望着他们,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

听说这个年龄爱上的人一辈子都忘不掉,正如季暖。

她高二那年爱上了一个地痞流氓,那个男孩明明一无所有,不能给她稳定的生活和足够的经济,但她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为他堕过胎也闹过自杀。

即便这样,季暖依旧会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那般爱她的男人了。

我记得她许多年前说过一句话,“那个男孩……在流里流气的外表下有一个如清风般朗月般的灵魂,我懂他的脆弱,敏感,自尊以及为了爱义无反顾。笙儿,她不比你当年认识的那个顾霆琛差劲,他甚至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傲气。”

是的,那个男孩一无所有,但他有条命,肯愿意为季暖随时牺牲的命。

在季暖高三那年,他替她挡了一场车祸。

他没了,季暖的心也跟着走了。

直到现在,季暖都依旧单身。

我收回视线,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个年龄段的所有少年少女能都如愿以偿。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场音乐会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

就在我打算离开时,一个熟悉的旋律入了耳。

我眼眶瞬间湿润,目光错愕的望着舞台。

一架钢琴,一双很漂亮的手。

风居住的街道……

他还记得吗?

那个男人在演奏钢琴的时候那般温雅俊郎。

如多年前那般与那个温暖儒雅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曲落尽,我慌忙的离开去后台找他,但怎么也寻不见。

我好怕他离开,怕他明天过后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我好想见见他,想让他知道我是谁。

我在后台找了很久都没见人,最后失落的离开音乐会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雪下的更密集了。

我踩着高跟鞋缓慢的走在街道上,路灯慵懒的洒在雪路上,走着走着,面前突然拖出了一个斜长的身影。

我站住,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凝住呼吸,他穿着藏青色的齐膝大衣,里面配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脖子上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杏色围巾,与下午我见到的那个背影如出一辙。

原来我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看见的人真的是他啊……

我抿了抿唇想问他为什么要弹那首风居住的街道,但我还没来得及出口,他便弯了弯唇角,眉眼盈盈的笑着道:“小姑娘,你又跟着我……”

闻言我没控制住力道咬破自己的唇。

小姑娘……

他这是记得我了?

我湿润着眼眶颤颤巍巍的喊着,“顾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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