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田里有桃花全 酒酿小青梅PO
等时璨追到苏如是病房的时候,正要敲门进去,病房里面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
当她见惯了他的冷漠与绝情时,再看到他对其他人的关心与在乎,才会感觉到那种落差。
病房内,苏如是表情恹恹,抬眼扫了沈惕一眼,道:“就你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快要死了,跟你主子说什么?”
沈惕沉默地立于傅渊渟身后。
傅渊渟目光如墨地看了苏如是一眼,“你要不想让我在这儿见到你,就不要做让你出现在这儿的事。”
“我只喝了一杯酒,你知道,有些酒我挡不掉。”苏如是媚眼如丝,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很是迷人。
至少,在时璨看来,那是一个很迷人的笑。
阔别五年,时璨发现苏如是也变了,不再像五年前那么内向自卑。此刻坐在病床上的她,美得大开大阖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面对傅渊渟的关心,她全盘接收,却半个谢字都不说。
时璨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你该知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这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傅渊渟一如既往地强势,“这些天不太平,我让萧策多安排了几个保镖保护你。”
“哟,叶知秋终于要拿我开刀了?”乍一听,苏如是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兴奋,不过她眼神一转,瞥见了门口的时璨,她呼吸一滞,“阿璨?”
时璨本无意偷听,被苏如是喊到名字,她索性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如是。”时璨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怎么样,没事吧?”
是的,时璨终于认识到一个事实。时间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她以为不会变的东西。
感情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我没事。”苏如是道,目光在傅渊渟与时璨之间来回,又瞥见时璨身上的男士T恤,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你们一起来的?”
“嗯。”时璨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涌上一种被质问的紧迫感在。
那感觉就像……她抢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然后被发现了一样。
傅渊渟见时璨来,趁着脸对苏如是说:“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问了也就那样。”苏如是不甚在意地说道。
倒是傅渊渟,似乎颇为无可奈何地看了苏如是一眼,而后越过时璨出了病房,与他一起出去的,还有先前给时璨送支票结果被怼走的沈惕。
而从头到尾,苏如是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连见到五年未见的昔日好友,苏如是的表情依旧寡淡。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榆城了。”苏如是将目光落在时璨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一直都想回来,直到……”时璨声音一顿,“直到我知道他和叶知秋结婚。”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从苏如是的话中,时璨感觉出她似乎也并不欢迎她回来。
原来,榆城这里,没人欢迎她回来啊!
“帮我爸翻案,当初傅家的人经手过这个案子,他们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还以为你回来,首先得闹得傅渊渟和叶知秋离婚。”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这个能力?”时璨自嘲一声时璨那话,满是苍凉。
“如是,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时璨觉得,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所以傅渊渟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近人情。
苏如是则是浅浅一笑,道:“难道得发生点什么,人才会变吗?阿璨,难道你还和五年前一样?”
苏如是这话,让时璨微微一怔。
“既然你刚才也说,你没办法改变现有的情况,你不如……走吧。否则再待下去,所有你以为的美好与骐骥,都会以你想不到的方式被破坏。让你走,是保护你,不是在害你。”
时璨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冠冕堂皇说得这么感人肺腑。
但是她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我留下来,和傅渊渟无关,我要帮我爸翻案。”
苏如是脸上的笑意更浓,甚至带着几分嘲笑。
“阿璨,你留下来到底是为了傅渊渟还是为你父亲翻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而且,你哥呢?难道你哥放心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回来?”
被问得哑口无言,时璨忽然顿悟了什么,“你那么想让我离开榆城,大概不是想要保护我心中所谓的‘美好与骐骥’吧?你和傅渊渟,关系很亲密。”
时璨看到苏如是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那种被拆穿了的窘迫和紧张。
但是很快,苏如是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阿璨,难道你还像以前一样,爱傅渊渟爱到不顾一切?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爱吗?
她爱不爱,与傅渊渟苏如是关系亲密,有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价爱一个有妇之夫?我承认我五年前我喜欢了傅渊渟十多年,我所有的梦想都和他有关,他曾经是我的全部。后来……”时璨想了想半年前她得知傅渊渟和叶知秋婚礼消息时的触目惊心,“后来,我怀念的不过是年少时期那个勇敢追爱的小姑娘。”
她不温柔,唯有那点勇敢。
如今,那点勇敢也在傅渊渟和叶知秋结婚之后,消失殆尽。
……
门口,傅渊渟遒劲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怎么都没有拧开。
那一双眸子犹如墨砚一般深邃幽黑,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染上一层阴霾。
——后来,我怀念的不过是年少时期那个勇敢追爱的小姑娘。
傅渊渟松了门把手,显露出的青筋慢慢隐了下去,他将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面。
作为助理的沈惕一直跟在傅渊渟身后,他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不推门进去。
却在老板转过身之后,看到他隽逸的脸上那一抹无以名状的情绪,那是跟了老板五年,都未曾在他脸上看过的情绪。
“傅总?”沈惕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傅渊渟迈开步子,往电梯那边走去。
“你问问萧策,保镖怎么还没来。另外,暂时不准让如是出院。”
“是,傅总。”沈惕站在电梯外,“那时小姐……”
电梯门缓缓关上,一直到最后,沈惕也没听到傅渊渟对时璨的安排。
他可是跟了傅渊渟五年,见惯了他的杀伐果断,还是头次见他如此的犹豫不决。
那个时璨,这么非同一般?
傅渊渟驱车回了盛庭苑,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男人原本就沉的表情,更是寸寸地暗了下去。
他掐灭手中的烟丢进垃圾桶,这才走进别墅。
叶知秋在,见傅渊渟这么早回来,似乎有些意外,吩咐佣人去给傅渊渟把汤热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傅宅了。”叶知秋声音柔柔的,“爷爷没怪我没去他的寿宴吧?”
傅渊渟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沙发上,道:“红白事撞一起,情有可原,老爷子没放心上。你怎么回来了,你父母那边稳定下来了?”
叶知秋的表情有那么一秒钟的怔然。
——你父母。
结婚半年,他们相敬如宾。
别人都说,傅公子对妻子好得没话可说。是啊,房子车子钻石珠宝,一样都少不了。
唯有真心,她感受不到。
“爸妈两个月前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没缓过劲儿,大嫂又自杀。”叶知秋叹了口气,“二哥现在天天陪着他们,就怕出什么事。有二哥在,应该没事。只希望杀大哥的凶手能早点被找到。”
傅渊渟没说太多,“你要是累,就先去休息。查案的事情交给警方,你别管太多。”
说着,傅渊渟就要从沙发上起来,“我还有个视频会议,结束晚我就在书房睡。”
“渊渟!”叶知秋叫住傅渊渟,“时璨她……”
傅渊渟的背影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男人坦然地转过身,对叶知秋说道:“她怎么了?”
“她……你……”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叶知秋眼神闪烁,满脸不自信。
“我对时璨那种小丫头,不感兴趣。一厢情愿的人很多,她只是耐心最好的那个。”
叶知秋心中所有的不确定,在傅渊渟说了这话之后,荡然无存。
是啊,时璨当年一厢情愿喜欢傅渊渟的事情,整个榆城都知道。可是,傅渊渟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榆城的人也知道。
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说她只是他好朋友的妹妹。
她在榆城人流密度最大的商场跟他表白,他让她别闹。
喜欢傅渊渟的人很多,大概就属时璨的耐心最好。
而现在,成为傅渊渟妻子的人,是她。
……
医院。
时璨该是和苏如是不欢而散,话不投机半句多。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明显感觉出来,她和苏如是的友谊可能也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五年后再回来,时璨发现自己在榆城,一无所有。
她从医院出来,想着打车回宿舍。
刚一上车,还没关门,另一个人就一起挤了上来。
时璨惊悚地看着不请自来的江平野,一脸懵。
“师傅劳驾,后街。”
“后什么街?师傅麻烦天府街!”时璨瞪了眼脑袋缠着绷带的江平野,他有病?
“后街,我还没吃饭,吃了饭再一起回去。”江平野拍了拍师傅驾驶座的后背,示意他开车,回头,又对时璨说道,“咱们边吃边讨论讨论案子。”
时璨:“……”
出租车师傅确定他们两人是认识的之后,才开了车。
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江平野的视线才从后视镜里收回,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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