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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一路走一边顶 顶得你的水流得到处都是

情话 2022-01-04

马背一路走一边顶 顶得你的水流得到处都是

  唐榷心疼自己的胳膊,委屈道:“咱这京爷还是这么暴躁。”

  李孤介把唐榷拉到身后,示意他现在老实点,唐榷猫在李孤介身后,瞧着季月明伸了手。季月明将手包上段京的手,好像包了个包子。段京伸另一只手,摸摸他手腕,摸到那串玛瑙,于是他拉住这只腕子,轻轻一拽。

  他倒是没拽动,只是把自己撞进了季月明怀里。

  李孤介给大伙使个眼色:“非礼勿视,都出去找沈谋。”

  一群人稀里哗啦的出门了,虽然段京并不知道。他想张嘴,可是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季月明就在他眼前,可是他被封住了所有的感官,他表达不出来。

  他拉住季月明的手,在他手心里写:“说不出、看不见、听不到,害怕。”

  季月明把他搂得更紧了些,生怕一松手段京就没影了。段京能说出“害怕”这两个字来,那他这心里没底的程度,绝对远超想象。此刻,原本在众人眼里宛如恶魔的段京,竟然比季月明小一圈,缩在季月明怀里,用小巧玲珑或者小鸟依人来形容可能气质不符,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

  季月明轻柔地将段京的手转过来,在他手心上慢慢写:“不用害怕,我会救你。”

  段京给季月明写:“嗯,放心了,你忙,我睡,不耽误事。”

  他伸手向后一摸,摸到了八仙桌的桌子沿,他尝试后退,可是一脚踢到桌腿,险些给那桌子干散架,他尝试去摸旁边,只可惜旁边空空荡荡,没有东西。段京自己在那笑,笑自己这狼狈模样,笑得季月明心疼。季月明轻轻的抓住他一只手,在上面写:“送你上楼。”

  段京反写:“借我胳膊就行。”

  季月明想着:“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用你借。”但是这句话太长了,不好写,他便用一只胳膊揽住段京肩膀,另外一只手抓段京的手,慢慢扶着段京往楼梯处走,他走得很慢,怀里这个人将自己一整个人全盘交给他,他不敢有半点差池,所以便花自己全部精力去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段京跟着季月明往上走,倒是一副十分放松的模样,他当真是一点外力没加,就跟着季月明的步子,整个赖在他身上了,当一个人只有触觉的时候,他一定会对所触及到的一切都格外敏感,季月明时不时贴上他后背,热乎乎的叫他格外舒坦。

  临到楼梯口,季月明带段京停下脚步,在他手心里写:“前面楼梯。”

  段京写道:“我扶栏杆上去,白白。

  段京写完自己往前一摸,摸到了栏杆,他顺溜地两手抓住栏杆,用脚尖踢踢前面,估计一下高度,然后上了几阶楼梯。

  季月明在楼下边越看越心痒,“诶”了一声,后知后觉段京听不到,他赶忙上前两步,又怕吓到段京出什么意外,在那张着两手不知所措。

  段京就在他眼前“噔噔噔”上了几阶台阶,这就要爬上半层。

  段京也从明月楼的楼梯上上下下不少次了,他知道这每一层都有十二阶,连上十一阶,他欣喜异常,瞎成这样还能行动自若,他现在很乐意给自己一百八十六个佩服。

  只可惜啊,乐极生悲了。

  段京抬脚上第十二阶,自然而然地把脚尖踢到了棱子上,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得往前栽了,连反应都没来得及。

  段京心里道:“造孽!以头抢地尔。”

  正想着,他跌进一团热乎乎软糯糯的云彩里。

  季月明一把将段京搂进怀里,连同白衣再加上他自己,好像一坨白云。段京裹进云层,像个绵羊,“绵羊”探出脑袋来,估计对了地方,伸着脖子,“啵唧”了一口。

  倒还挺准,娴熟得让人浮想联翩。

  季月明心脏跟着乱蹦,伸出另一只手拦住段京两个膝盖窝,然后将段京一横,让他双脚离地,到了自己怀里。他抱着段京“噔噔噔”上了五楼,用脚磕开房门,将段京抱了进去,房门合上,“咔哒”一声上了锁。

  季月明早说过,他砸锅卖铁也得给明月楼装门锁,前些日子楼里人多,没锁不方便,他便趁机挨家挨户筹集了不少门锁来,全安到明月楼这了。

  段京毫无招架之力,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就成了季月明两臂间的羊羔子。段京在心里头咬牙切齿,骂道:好一手趁人之危!

  ……

  明月楼里头什么情形暂且不提,倒是李孤介一句“非礼勿视”把带了众人出门去,出去之后就六神无主了。一群人在风中凌乱,凌乱了许久,才有个谢东临念叨着:“咱接下来去哪?”

  唐榷装哭道:“狠心老大重色轻友赶小弟出门啦!没天理啦!”

  众人无奈得看着这个活宝。

  唐榷继续哭道:“刚才救人的时候,白指挥他人工呼吸了,就这么忘恩负义!”

  章禾洛捂脸道:“榷儿哥你快闭嘴吧,非得昭告天下,咱们刚才吃一嘴的粮吗?”

  唐榷对着章禾洛龇牙咧嘴。

  唐榷正在这人来疯,旁边李孤介一把揪住唐榷头发,不耐烦道:“你拖很久了,鸟笼子关不住你了是吧?赶紧干你该干的事。”

  唐榷撇撇嘴,愁苦起来:“我哪知道沈谋老小子跑哪去了。”

  谢东临也发愁道:“可是他把自己遗书都撂下了,他不会真想不开吧?”

  唐榷大手一挥,道:“不可能的,这老小子鬼灵精怪,才不乐意就这么结束性命呢,肯定是赌气猫起来了。”

  李孤介无奈道:“那你倒是找啊。”

  唐榷别过头去,不乐意。

  李孤介知道他想什么,他就是觉得先前拦着沈谋开门救霍白鹭,现在霍白鹭淘汰了,他心里头愧得慌,但是又拉不下来脸道歉,因为他本身确实没做错。

  他越这么大大咧咧其实越是在掩盖他这点心虚,李孤介把大家伙带出来的时候他就说要找沈谋了,唐榷现在从这打岔,就是不乐意见着沈谋。

  谢东临敲着脑瓜壳思索道:“他能上哪去啊,咱手里还有件霍白鹭的遗物没给他。”

  众人一筹莫展。

  沈谋路走到半截就听见前头这群疯子对他议论纷纷,一口一句“沈谋老小子”,听得他气不打一出来。他本来想过去打招呼,结果怒气上涌七窍生烟,他又冷着脸站住了。

  可是听了一半他就憋不住了,赶紧站出来问道:“什么遗物?”

  好么,就这样不打自招地跑出来了。

  唐榷一见沈谋,下意识往李孤介后边退了一步,李孤介就完完整整夹在他俩中间,进退两难。

  沈谋伸出手,毫不客气道:“遗物,拿来。”

  章禾洛和谢东临可不乐意趟这浑水,争着抢着去明月楼里给沈谋拿拿那一包袱碎块去了,李孤介从怀里把那信拿出来,递给沈谋。

  沈谋接过信来,没吱声,就这么冷森森地瞧着李孤介和唐榷,唐榷站在那,心里头快要纠结成麻花了,他现在是上前呢,还是藏着呢?他纠结得手抖,可是最后也没想出来个结果。

  唐榷在心里头给自己鼓劲:“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有什么不敢的!”

  正这么想着,唐榷一激动,就要向前迈步,结果恰逢此刻,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抱歉了各位,给大伙找麻烦了。”

  沈谋在对面腰杆站得笔直,抱拳拱手,郑重还礼:“前些天是我任性了,现在回来给大伙赔个罪。”

  唐榷甚是惊奇,赶紧出来道:“不是,我也有毛病,我……”

  他还没说完,沈谋顶着一张大红脸扭头就走,最后就剩下一句:“李孤介你就天天把唐榷护在后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季月明他们俩一路货色。”

  唐榷迷糊道:“啥意思?”

  李孤介扭过脸去,也不知是给沈谋还是给唐榷说:“你少管。”

  正好这时,章禾洛和谢东临出来了,俩人提着个兜子,把沈谋拦在了门口,而且支支吾吾。沈谋拿过兜子就要进屋,结果章禾洛和谢东临这哥俩死拦着不让进,偏偏还不说为什么。

  沈谋十分嫌弃道:“你俩吃哑巴药了?”

  章禾洛终于憋不住了:“你进去可以,别上四楼。”

  沈谋疑惑道:“我屋在四楼啊,我不去四楼去哪?”

  章禾洛支支吾吾道:“因为你要是上了四楼,就会听到楼上传来……不一般的家居……发出不一般的声音。”

  谢东临一把捂住章禾洛的嘴,打哈哈道:“反正别上去就行,楼上不安静,耽误休息。”

  沈谋皱眉,冷冷道:“哦。”

  还真特么都是一路货色。

  沈谋进了屋,直接拉开一楼八仙桌旁边的座椅,大袍子一撩坐下了,他小心的打开霍白鹭的遗书,仔仔细细读了起来,可是才看到一半,他却突然眼神一变,满脸错愕。

  沈谋一伸手把谢东临拽过来了,打开那布包,指着里面的碎块便问:“谢东临你认不认识这东西?”

  谢东临蒙圈道:“啊?我,我不认识吧……”

  沈谋急了:“这是不是皇宫门口的那个牌匾?子虚的钥匙是不是从这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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