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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筝屈膝施在厨房被C到高潮 公交车挺进艳妇

情话 2021-10-15
楚寒筝屈膝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回皇上:臣女已发现一些端倪,只是证据还不够充足,皇上能否恩准臣女再详细瞧瞧?”

高灵诺看了看脸如冰雪的蓝夜云:“朕已说过,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便等你片刻。”

“是,多谢皇上!”

高元昊越发恼怒不堪,心中疑惑更甚:父皇搞什么鬼?不是早说过宁王留不得吗?不借此机会将他彻底铲除,居然还给他翻盘的机会?

难道父皇也是顾虑免死金牌,才不愿轻易与蓝夜云撕破脸?可他又为什么那么相信楚寒筝,她说瞧瞧就让她瞧瞧?

果然君心难测,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君心是否难测楚寒筝管不着,她只知道必须尽快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否则局面会更糟!抿了抿唇,她抬头求助:“宁王,能否派人将所有的人骨拣出,放在这边的空地上?”

蓝夜云点头,轻轻一挥手,便有数名侍卫快步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骨头拣了出来,哪怕一颗牙齿都不曾放过。

虽是两具尸体,骨头却早已混杂在一起,旁观众人除了头皮阵阵发麻,更是不住皱眉: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大小姐要如何帮王爷洗清冤枉?

因为常年与药材为伍,楚寒筝身边常备鹿皮手套,早已取出戴在手上,接着上前将散碎的人骨一一拿在手中加以辨别,再根据具体特征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先是两颗人头,接下来是颈椎……

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楚寒筝心无旁骛,两只手在骨堆中哗啦哗啦地扒拉着,选出需要的部分一点一点地拼接着,还不时将两手中的骨头放在一起加以比对,以免弄错了左右。随着她的动作,两具骷髅渐渐显出了完整的形状……

凡是跟着宁王的人,都曾沙场征战,出生入死,战争惨烈之时,断肢残臂满天乱飞,五脏六腑随处可见,又岂会惧怕这区区人骨?

可问题是,楚寒筝是个娇娇怯怯的姑娘家,她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大小姐好……好胆色……”苍陌已经钦佩得五体投地,“虽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却连我辈男子都望尘莫及!”

蓝夜云目光微闪,虽不曾说什么,眸中的光芒却分明已经有些异样,从始至终,他的视线更是不曾离开楚寒筝半分,这对他而言,根本是开天辟地从来没有过的事!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高元昊则感到头皮阵阵发麻: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以为是在缝衣绣花吗?居然对着一地人骨玩得津津有味?

更可恨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蓝夜云!为了他,她连如此恐怖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敢说没有私情?分明早就勾搭成奸,才故意骗本宫解除了婚约!你等着,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心思各异的注视下,楚寒筝终于拍拍手站了起来:“好了,皇上请看。”

地上是两具完整的骷髅,从头到脚一丝不乱,一块不少!高灵诺吐出一口气,难掩眼中的讶异:“楚寒筝,你……你居然能完整地拼回原状?你……”

“是。皇上有所不知,这些年臣女一直在自学医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楚寒筝含笑点头,不卑不亢,“若非熟知人体结构,臣女如何治病救人?”

想起白少枫之事,高灵诺不自觉地点头:“有道理。那么,你所说的证据在何处?”

“便在这里了。”楚寒筝不慌不忙地指了指两具骷髅,“根据臣女的经验判断,这二人死了至少已有二十年,不知那时宁王多大?”

“五岁。”蓝夜云淡然开口,“我今年二十五。”

楚寒筝微笑:“皇上相信一个五岁幼童能够杀死两个成年人,再将尸体藏在影壁墙的夹缝中?”

高灵诺恍然:“原来……”

“谁说五岁幼童杀不了人?”高元昊一声冷哼,抢先开口,“他杀人之后,完全可以指使旁人藏尸,无需亲自动手。”

有道理。众人不自觉地点头,楚寒筝却淡淡地笑笑:“太子殿下说的有道理。但据臣女所知,这座府邸是七年前皇上才赐给宁王的,不知二十年前,宁王如何指使旁人将尸体藏到别人家中的影壁墙内?”

高元昊登时大怒:“你……”

你什么你?人家说的是实话。这座府邸的原主人是高灵诺御笔册封的湘贵妃之父、已故前任右丞相周景兆。十年前,周景兆因病身亡,膝下又只有已入宫的湘贵妃一个女儿,其夫人伤心之下,举家迁回老家度过残生,这座府邸便闲置了下来。直到七年前,蓝夜云平乱有功,高灵诺才将其改名宁王府,赐给了他。

“也就是说,这二人被藏入夹缝中时,在此居住的人是周景兆?”高灵诺恍然,继而眉头一皱,“难道杀人藏尸的是他?”

楚寒筝摇头:“是不是他臣女不知,不过臣女发现尸体上有一些细微特征。这具尸体身形娇小,从骨骼的发育状况来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皇上请看,这女子口中缺了一颗牙齿,左臂臂骨和左腿腿骨均有断裂过的痕迹,不过因为医治得当,恢复得还算不错……”

“你说什么?”不知骤然想起了什么,高灵诺居然瞬间变了脸色,“你没有看错?”

“绝对不会,这三处特征都显示得十分明显。”楚寒筝毫不犹豫地点头,“还有,她的下肢骨骼显示,此女生前应该很喜欢骑马,或者因为某种需要常年骑马。再看这两处断骨的特征,臣女认为她可能是在骑马之时不慎跌落,才会伤到骨头……”

高灵诺的脸色居然已经开始发白,身躯更是不自觉地晃了几下!迅速镇定了自己,他挥手命周围的禁军退到一旁,慢慢走到了尸体旁:“还……还有什么?”

并不曾发觉异常,楚寒筝的目光一直锁定两具骷髅:“还有,这女子颈骨断裂,显然是被高手重击所致,而这正是她死亡的原因!”

高灵诺咬了咬牙:“继续。”

“接下来是他。”楚寒筝移动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这具尸体体形高大,从各方面特征来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与这名女子一样,他也曾常年骑马,所以下肢骨骼与普通人略有不同。而他死亡的原因则是头骨碎裂,同样是重力击打所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不过这男子有一个比较异于常人之处。”

说到这里她暂时停下喘了口气,高灵诺已迫不及待地追问:“何处?”

“脚。”楚寒筝指向尸体的右脚,“皇上请看,这男子的右脚有六根脚趾,乃是天生的足部畸形,不过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高灵诺的身躯又是一晃,脸上的血色再度退去了不少!这一次楚寒筝终于发觉了他的异常,不由眉头一皱:“皇上,莫非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高灵诺牙关紧咬,突然猛一挥手:“退下!”

呼啦啦,片刻之间,所有禁军及侍卫已全部退到府门之外,现场只剩下了蓝夜云、楚寒筝、高元昊及他本人,还有地上那两具静静的骷髅!

“宁王,你一向聪明绝顶,也已猜到他们的身份了吧?”高灵诺目光深沉,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紧握成拳。

蓝夜云眼眸微闪:“温贤妃。”

高元昊大吃一惊:“什么?就是那个与太医私奔的贱人……”

“闭嘴!”高灵诺一声低斥,跟着深吸一口气,“不错,如果楚寒筝所说属实,这二人应该就是本已私奔的温贤妃和太医霍齐严!”

蓝夜云摇头:“既然是他们,便说明当年之事另有内情,他们恐怕是被人所害!”

高灵诺咬了咬牙:“这件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若有一字泄露出去……”

“臣会守口如瓶,否则以死谢罪。”蓝夜云淡然开口,却是掷地有声。

高灵诺点头,目光已转向楚寒筝:“楚寒筝……”

“她若出了纰漏,算在臣头上,臣一样以死谢罪。”蓝夜云打断他的话,“她是为了帮臣洗清冤屈才牵扯进来,臣有这个责任。”

“好。”高灵诺十分满意,“楚寒筝,你虽是柔弱女子,这份胆识却不输给任何人,朕佩服!”

楚寒筝屈膝施礼:“臣女不敢,只不过若是坚信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任何人的胆子都会比平时大一些的。”

高灵诺赞许地点头,当即吩咐侍卫将两具骷髅秘密带回,谁敢多嘴,杀无赦!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高元昊却万般不甘心,就差捶胸顿足:“父皇,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呢?”高灵诺一声冷笑,“说什么请朕来看一场好戏,顺便除了朕的眼中钉,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儿臣怎知道楚寒筝竟然会在,还坏了大事?”高元昊恼羞成怒地低声嚷嚷着,“若不是她,蓝夜云难逃杀人藏尸的罪名,就算杀不了他,废为庶民也够他受的,看他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高灵诺又是一声冷笑,讥讽的意味不言自明。高元昊越发下不来台,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父皇,其实您何必听楚寒筝胡说?就说是蓝夜云杀人藏尸,看他敢不敢……”

“你当朕像你一样没脑子?”高灵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单凭二人已死了至少二十年这一点,蓝夜云就没有杀人藏尸的条件!何况骨骼上的细微特征同样瞒不过蓝夜云,若硬指他杀人藏尸,未免难以服众,还会引起他的警觉!”

这倒也是。高元昊悻悻然地哼了一声,越想越是恼怒不堪:“都怪楚寒筝这个贱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从哪儿学到的这手本事?儿臣敢打赌,整个太医院都没有人能将两具骷髅恢复原状,更不可能发现那些细微特征!难道她的医术果真到了如此神奇的地步?”

高灵诺目光闪烁,淡然开口:“总之以后你少跟蓝夜云正面冲突,不是朕瞧不起你,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儿臣……”高元昊大怒,却也知道高灵诺是为他好,只得忍气吞声地答应一声,“是,儿臣知道了,多谢父皇!可是父皇,您就任由蓝夜云……”

“这些事朕自有定夺,无需你操心。”高灵诺挥了挥手,目光已落到装有骷髅的布袋上,“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彻查清楚,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

对温贤妃有多情深意重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帝王,他决不允许别人拿他当白痴耍,所以真相必须查明!

这些事高元昊自是不感兴趣,想起白衣飘飘、风华绝代的楚寒筝,他眼珠一转说道:“父皇,儿臣显然是被骗了!楚寒筝分明是跟蓝夜云勾搭成奸,才故意装出那副卑微怯懦的样子,骗儿臣与她解除了婚约!儿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请父皇恩准……”

“准什么准?你给朕消停点!”高灵诺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光芒,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你与楚寒筝既已解除婚约,她与蓝夜云有没有私情已与你无关,就算果真是她骗了你,也是你不够精明,活该被骗!”

高元昊顿觉颜面大失:“可是父皇……”

“好了!”高灵诺挥了挥手,快步而去,“这也算是教你学个乖,以后做事别那么莽撞!至于楚寒筝,你就别再记挂着了!”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高元昊气得脸色发青,“不就是个女人吗?给我就是了,说那么多干什么?父皇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高灵诺如今的表现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只不过另有目的罢了。

吩咐侍卫将场地清理一下,蓝夜云看向楚寒筝,目光中微有暖意:“进去坐坐。”

“不敢打扰了。”楚寒筝摇头,“险些连累宁王清誉,实在抱歉,告辞。”

“清者自清,怕什么连累。”蓝夜云语声清淡,“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开口,只要我有或者我能做到,无有不应……”

一句话未说完,他突然身躯一晃,虽然立刻抿紧了双唇,唇角依然有一丝殷红的血迹蜿蜒而下,衬着雪白如玉的肌肤,越发触目惊心!

“宁王?”楚寒筝自是大吃一惊,继而满脸不解,“你……你受了伤

“是,内伤。”苍陌早已扶住了他,微微一声苦笑,“大小姐,属下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残云冷月诀一旦出手,不见血绝不空回,要么是敌人的血,要么是自己的血。”

楚寒筝越发疑惑:“自己的血?”

“是。”苍陌点头,“残云冷月诀必须全力施为,若是半途收回,内力反矬之下必定震伤自己,见血方休!”

楚寒筝万分讶然,更加过意不去:“这……宁王恕罪,我委实不知。只是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相信我能替你洗清冤屈?万一做不到,你不是白白受伤?”

已经喘过一口气,蓝夜云目光清凉:“我已经说过,你冰雪聪明,绝对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主儿。何况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所以这个险,值得一冒。”

“过奖了。”楚寒筝苦笑,“其实就算没有我,宁王也不能对太子做什么,顶多将他吓退而已。”

蓝夜云不置可否,只是手捂胸口轻轻咳嗽了几声。楚寒筝也是个会看眉眼高低的,立刻屈膝告辞:“宁王有伤在身,还是休养为要,告辞。”

一袭白衣已在府门口消失了很久,蓝夜云依然静立不动,一双眼眸宛如千年古潭,深邃不见底。

“王爷,走远了。”苍陌上前两步,贼兮兮地笑着,“那么舍不得,方才怎么不挽留?”

“留得住的,无需挽留,留不住的,挽留何用。”蓝夜云语声虽冷,眸中却分明有一丝淡淡的迷离。

苍陌眨了眨眼,分明听出了一丝异样,却并不揭穿,转而连声赞叹:“话说回来,大小姐是真的了不起啊!至少我就做不到将一堆人骨哗啦哗啦地摆成两个完整的人形,简直是……呃……我说的不对吗?”

“对。”蓝夜云收回目光,迈步就走,“至少,我也做不到。”

苍陌笑笑,诚心建议:“所以说,大小姐为你也算是豁出去了,你却只有一句空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至少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蓝夜云脚步一顿:“有道理。”

三个字出口,他正好停在一名侍卫面前,突然淡淡地挑了挑唇:“此番立功不成,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十一号。”

十一号明显地吃了一惊,本能地想要摇头。然而紧跟着,他便看到了蓝夜云那双冷如冰、寒如铁、深邃如苍穹的眼眸,所以他知道,否认根本是徒劳。

叹口气,他一声苦笑:“原来王爷早就认出了我?既如此,为何一直不曾揭穿?”

他自然就是向高元昊传递密信的死士,一直潜伏在宁王府。日前因为一次意外,偶然发现了夹缝中的人骨,便速速禀告了高元昊。以为这是一个扳倒宁王的大好机会,高元昊暗中部署,假装上门有事相商,再让侍卫故意制造事端,造成一副不小心毁坏影壁墙、意外发现宁王杀人藏尸的假象。原本一切都设计得十分完美,却想不到顷刻间毁在了楚寒筝手中。

冷冷一笑,蓝夜云缓步而去:“能让你知道的,都不是秘密。真正的秘密,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既如此,我为何要揭穿?”

见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十一号忍不住大叫:“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

“去吧,不值得我动手的人,我向来不杀。”蓝夜云语声渐远,却不减逼人的傲气,“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对付我,你这种级别还远远不够。”

十一号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如飞而去:你以为这句话我不曾说过吗?只是太子殿下不肯听从罢了!

夜,月华如水。

沐浴完毕,换好睡衣,楚寒筝刚要上床歇息,鼻端却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清冷,不由略感意外:“宁王?”

“嗯。”雪白的人影从天而降,蓝夜云已经出现。

幸好面纱还戴着。取过外衣披在身上,楚寒筝倒杯凉茶递过去:“宁王夤夜来访,有何吩咐?”

蓝夜云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放到她的面前:“这个给你。”

楚寒筝狐疑地打开:“什么……咦,好漂亮!”

荷包内是一枚雪白的玉戒,但就材质本身而言已是稀世珍品,千金难求,何况玉戒上还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正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更是无价之宝!

得到她的认可,蓝夜云眸中微有暖意:“喜欢就好,收着吧。这玉戒是我贴身之物,见它如见我,不管你有任何需要,凡宁王府所属,莫敢不从!”

“我不能要。”威力如此巨大,楚寒筝自是有些吃惊,立刻将玉戒推回,“无功不受禄……”

“你有功。”蓝夜云目光一冷,“何况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

楚寒筝摇头:“宁王何必如此?我那只是举手之劳……”

“你那是会者不难,不是每个人都有拼骨成人的本事。”见她一再推脱,蓝夜云眸子更寒,“何况我这样做不止为你,也为了我自己。”

楚寒筝倒是有些不解:“哦?”

“你医毒双绝,胆识过人,又身负配制冰魂雪魄解药的重任,就算是为了我自己这条命,你也不能有丝毫差错。”蓝夜云淡淡地说着,只是眼底深处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意思,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人这一辈子,谁也不敢说永远求不到别人,留在身边,至少可备不时之需。”

这是实话。解药的配制只怕困难重重,若果真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枚玉戒很可能就是绝境求生的唯一法宝。

眸子刹那间清明,楚寒筝微笑点头:“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蓝夜云满意地点头,“记住,不必太高风亮节,即便是为了你自己,宁王府的大门也永远为你敞开。”

纵然一向冷心冷情,楚寒筝依然因为这句话心中微暖,眸中的笑意也更加动人:“是,我知道了。宁王不俗,在你面前我也不敢矫情做作。何况你说得对,人这一生,谁也不敢说永远求不到别人。有人可求,总比走投无路强得多。”

“孺子可教。”蓝夜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眸子清凉,“其实你该知足了,至少从小到大,我还从未跟哪个人说话说到口干舌燥。”

楚寒筝忍不住失笑,忙提起茶壶替他续杯:“我也听闻宁王一向惜言如金,正奇怪现实与传言怎的不符……”

“不是不符,是为你破例。”蓝夜云挑了挑唇,算是笑了一下,“没办法,拿人手短,普天之下,我只欠你一个人的。”

顿了顿,他再度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接着哼了一声:“一次说这么多话,还真不习惯……”

楚寒筝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替他倒了杯茶:“反正长夜漫漫,宁王来都来了,不如我帮你习惯习惯如何?”

蓝夜云颇有些意外,不由仔细地看了她两眼,继而一声冷笑:“给你几分阳光,你真敢灿烂是不是?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是吧?说翻脸就翻脸了?楚寒筝笑笑,一脸若无其事:“知道啊!只不过我有玉戒在手,你有求必应,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蓝夜云怔了一下,接着手抚眉心:“我说过,普天之下我只欠你的,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债主,我非买你的账不可。想怎样?”

随便聊聊而已,不用这么悲壮吧?楚寒筝失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想问问温贤妃是怎么回事。”

“屡见不鲜的争宠戏码罢了。”蓝夜云冷笑一声,尽量说得简短。

温贤妃闺名温绮菱,来自塞外游牧民族,常年与马为伍,骑术过人。身为部落族长之女,温绮菱自小便芳名远播,号称塞外第一美女。

二十多年前,高灵诺微服出巡,行至塞外时巧遇温绮菱,立刻被她娇美的容颜和活泼爽朗的个性所迷,干脆表明身份,将她带回了宫中,直接封为温贤妃,一时盛宠无双。

正因为如此,引起了当时的右丞相周景兆之女湘贵妃的妒忌,并且直觉到若是再这样下去,温绮菱一定会威胁到她的地位!需知当时后位一直空缺,湘贵妃早已觊觎了很久,若是被温绮菱后来居上,岂不前功尽弃?

于是,湘贵妃屡次设计陷害,却都未能得逞,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害温绮菱从马上摔下,摔断了左臂和左腿不说,还磕掉了一颗牙齿。高灵诺自是龙颜大怒,查来查去却只查到是马儿无端受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因为这次受伤,温绮菱意外发现前来为她疗伤的太医霍齐严居然与她来自同一个部落,二人是如假包换的同乡人!当下自是兴奋不已,与霍齐严也就格外亲热,来往也比别人更多一些。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被一直处心积虑的湘贵妃嗅到了可趁之机!于是,她屡次制造机会,渐渐让众人以为温绮菱与霍齐严有些暧昧不清,并且不动声色地传到了高灵诺的耳中。

帝王自然最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一来高灵诺并不曾查到任何真凭实据,二来对温绮菱正是最迷恋的时候,便只是下令侍女暗中注意温绮菱的一举一动,并盘算着找机会将霍齐严除掉,以永绝后患。

谁知还不等他动手,湘贵妃便串通自己的父亲周景兆设计,趁着夜黑风高将温绮菱和霍齐严秘密抓走,再声称二人为情私奔。一时之间,这桩皇室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更令高灵诺狂怒不已,若不是群臣极力劝阻,险些就要将温绮菱所在的部落杀个鸡犬不留!

恼恨之下,高灵诺发出通缉令,要将二人抓回,严惩不贷。谁知数月过去,竟是毫无收获,这二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毫无踪迹可循!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也就渐渐将其淡忘了。

原本以为二人必定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身,享受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了,谁知今日谜底揭开,才知道他们竟然是被人所害!原来当年周景兆派高手将二人秘密带回府中并残忍地杀害之后,也知道事情若是败露,后果必定不堪设想。思来想去,竟干脆将尸体藏在了门口的影壁墙内!

这就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旁人无论如何想不到,那面人人可见的影壁墙内竟然另有玄机!果然,一连二十年过去,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周景兆病故,其夫人举家返乡,这座府邸才会闲置下来。最可悲的是,即便冒着极大的风险除掉了温绮菱,湘贵妃依然未能坐上皇后的宝座,可谓机关算尽,两手空空。

“好恶毒的父女!为了一己之私,竟杀人藏尸,毁人名节,实在该死!”尽管的确屡见不鲜,楚寒筝依然气得咬牙,“尤其湘贵妃,还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温绮菱却含冤莫白,真是太不公平了!”

蓝夜云倒是相当平静:“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很多人都占据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照样心安理得。”

楚寒筝一声冷笑:“世间万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暂时被人拿走,早晚也得还给它真正的主人!小到富贵荣华,大到整个天下,都是如此!”

蓝夜云目光一凝,似乎闪过一道暗芒,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温绮菱的事?”

“你是威震天下的宁王啊!”楚寒筝一脸理所当然,“我想这天下间,你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多。”

“你倒看得起我。”蓝夜云站了起来,“记住,玉戒不要随便展示给外人,免得惹麻烦上身!”

楚寒筝答应一声,他便嗖的一声穿窗而出,眨眼消失无踪。看着他留下的玉戒,楚寒筝淡淡地笑了笑:我可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大不了等配出解药,连它一起交给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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