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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是第一次 镜子里我是怎么要你的灯光下,少年

话语 2021-10-13
灯光下,少年的蜜色皮肤泛着一种圆润而健康的光泽,几乎刺伤了夏初的眼……

反应过来此刻情况的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狠狠侧过头去,正想夺路而逃,那危险男却在此时好巧不巧地夹杂着痛苦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听在夏初耳朵里,有点儿可怜,会让她联想起受伤了之后又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刚捡回家的陌生人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在这之后,夏初原本想逃出门去的脚步,迈不动了……

反正什么都看过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夏初猛然转过身,做好心理建设之后那视线直勾勾地就对上了那少年……

忽略红得简直可以煎鸡蛋的脸,夏初弯腰从地上捡起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赶紧盖上,终于避开尴尬的夏小姐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然后取过药箱,胸口的伤处消毒缝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轮到头顶的时候,那伤口被柔软乌黑的发丝遮挡着,夏初只好拿过剪刀把伤处的头发贴着根部剪下来……

她从没做过类似事情,看着一个男人潮湿的黑发从自己指尖滑落,发丝上带着血污,那种感觉,怎么说,都是很奇怪的。

处理好一切后,找出两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塞进危险男的嘴里。

然后郁闷的事情又发生了……昏迷中的人竟然真的就像电影里演得那样,嘴巴掰得开,喉咙却咽不下去!

这该死的三流八点档情节!

夏初皱着眉咬牙暗骂,可她为了救这个人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嘴对嘴的喂个药,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初吻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医者仁心,她不过是为了救人才去给他喂药,心中没有杂念,自然这也就是一个单纯无比的动作了。就好像她亲她心爱的猫咪小胖一样,她天天亲,难道那就能说成是她天天给一只猫献吻了?

喝口水,于是俯身,吻下去……

少年浑身都烫得厉害,可是嘴唇却凉凉的。高烧致使嘴唇干裂,碰触上去,是干干的,粗糙的,还有些扎人的触感。

两人的距离随着嘴唇的相贴离得无比近。嘴唇贴着嘴唇,鼻子蹭着鼻子,睫毛似乎都能在眨眼的时候交织在一起,失去意识的少年安静的闭着眼,嘴里含着一口水准备喂药的少女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脸庞,脸颊通红,身体僵硬……

她动作僵硬生涩地以手掰开对方的下颌,豁出去的一闭眼,把一口水就这么度了过去……

然后她立刻起身,却不料原本昏迷的人却在这时候一把拉住她,力道大得扯得夏初一个趔趄再次摔到了对方身上!

她压倒了他胸前的伤口,他吃痛,皱着眉闷哼出声,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夏初知道他此刻应该是在梦中陷进了某种深沉的记忆里,然后就听见他说:“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求求你……别离开我……”

那是急切而害怕失去的语气。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却出乎意料的好听,他拽得她那么紧,另一只手臂也搂过来,那是简直霸道得要把夏初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

因为知道他此刻昏迷着叫也叫不醒,夏初索性闭上眼,没有说话。

少年手里始终握着那把左轮手枪。枪柄随着他的力道硌得夏初后背生疼,可是他却禁锢得她连喊叫的声音也发出去……

他的身体带着炙热灼人的温度,他赤裸坚硬的胸膛隔着夏初的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胸口,夏初能感受到对方平静的心跳,同样的,也能从这紧贴中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率……

男性的麝香味道钻入鼻尖,却出人意料地让夏初放松下来……

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的搂在怀里,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其他人的温暖。

半晌之后,睡梦中抓紧夏初的少年平静下来,渐渐放开了力道。

夏初触电一般站起身来,咬着嫣红嘴唇皱着秀气长眉瞪着一双目光复杂的猫眼儿,看着床上闭眼沉睡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半晌,只能认命一般叹了口气,弯腰把被子拉上来,给对方盖严实……她现在做起这些来到时淡定下来了。想想也是,毕竟,这短短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看也看了压也压了,肌肤相亲连初吻都没了!拽个被子掖个被角,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处理完善后工作走进浴室的时候,夏初才发现自己原来也烧了起来。淋了一路的雨,又劳心劳力地把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带回来治伤,加上之前沉积在心里的事情,此刻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让夏初只觉得全身疲惫……

随便冲了个热水澡,吃上两片退烧药,回到主卧的夏初倒在床上,一觉睡得黑沉。

早上的时候,是被例行的手机闹铃叫醒的。

夏东阳掌管着夏氏集团,总裁大人坐镇公司总部的时候,全总部上上下下一千多人,没有一个敢迟到的。

她这个大哥,面冷,心也冷。外面不熟悉他的人都道这夏家公子是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可没有人比夏初更清楚,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夏初怕他的手段,所以从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帮忙那天开始,就没有违逆过他。

夏东阳讨厌迟到讨厌翘班,痛恨一切以不认真拼命工作为目的的理由。

所以以往的时候,就算是生病,夏初也是会强挺着去公司报道的。哪怕这一整天都萎靡昏沉地不在状态。

可是现在不同。她发烧不要紧,但家里还有一个身份不明还昏迷不醒的伤患,她要就这么去上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捡个男人回家本来就已经是个麻烦了,她实在不想把这个麻烦闹得更大,闹得人尽皆知惹祸上身。相比之下,打电话给夏东阳请假的事情,似乎就变得可大可小了。

可是想了想,夏初还是指动动手指,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总裁,我想请假,高烧不退,人已经爬不起来了。至于原因,相信您也知道是为什么。”

虽然心里害怕夏东阳,可是夏初很少会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示弱。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示弱的结果不会引来同情,只会得到对方更加变本加厉的羞辱。

仅此而已。

说什么兄妹骨血,他就是对待敌人也都是一向出手快准狠地把对方一击致命,而对待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只是拿着一只钝刀,慢慢切割,看她鲜血滴落,残忍地笑着欣赏她的痛苦。

回复的短信很快就收到了,只有简单的连态度都分辨不出的三个字,“随便你。”

回复的三个字像极了这个男人对夏初的态度,永远都是模棱两可,比简单的拒绝和直接的伤害更让人无法忍受。

夏初咬咬唇,关掉手机,扔在一边,可是人却睡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本来日子过得就已经很焦头烂额了,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把这么个麻烦捡回来……”夏初这么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却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下床,就这么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去了客房……

她原本只是来看看对方的情况,可是却没想到,房间里的人,竟然已经醒了……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少年靠着床头坐着,被子滑到下腹,裸露出来的上半身胸口和头上一样缠着雪白绷带的少年听见响动转过头来,于是夏初略带惊讶的局促视线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少年清澈无垢却乌黑得深不见底的细长眸子里!

短暂的惊愕之后,因为经历的与众不同而行事作风不符年龄的老练的少女率先平静下来。也不在意自己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她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抬手贴在少年额头绷带之外的皮肤上,然后诧异地挑挑眉,“烧竟然退了……没想到你的恢复能力这么好。”

其实,老练的夏小姐伸手去摸人额头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了,她此刻也是在发烧的……

不过少年的状态明显要比昨晚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他的视线沉沉地望进夏初的眼底,声音还有高烧刚退时的疲惫与沙哑,可是每一个字都被说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再简单不过地问夏初,“你是谁?”

夏初抬手指指他胸口伤处,然后同样再简单不过地回答,“救你回来的人。”

“那……”少年听到夏初的话后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侧头移开视线看着逐渐亮起来的窗外,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夏初,试探般地问她:“我呢?”

夏初撇开头,有点儿嘲弄地勾起嘴角,“你不用试探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既然没事了,就请你立刻离开吧。”

“你别误会!”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些急切起来,“我没有寻你开心的意思。只是……只是真的不记得了……脑子很混乱,记得一些事,可是很多记忆却好像又是模糊空白的,所有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让我拼凑不起来。”

他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楚语调稳重,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让夏初实在很难把他跟所谓的失忆联系在一起。可是昨天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确实被硬物击中头部而头破血流,伤到了神经的话……那就好比被撞碎了的豆腐,是很难在恢复回去的。这么说,会造成暂时性的记忆混乱甚至失忆,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初的眼睛,夏初盯着他的视线,乌黑的眸子虽然深沉,细长的眼睛线条虽然凌厉,可是那眸光却意外的清澈得简直像在冰水里洗过一样,半分杂质都没有!

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水汪汪的望着她,有点无助,会让人想到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与那样的目光对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再次筑起防线的心中角落似乎被某种触动撬开了个小角落,触不及防地就让那目光住了进去!

于是夏初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先住下来吧。等你伤势好些不引人注意的时候,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引人注意?”

“它。”迎着少年疑惑皱起的挺拔剑眉,夏初抬手指了指在少年醒来后被他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枪,然后又指指床上的少年,挑眉示意,“你的。

“这……”

“别跟我说这个那个的。”她抬手给对方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措词清楚明白继续说道:“首先,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其次,我也相信你说的,你记忆混淆不清,不记得自己是谁;再次,既然你的身份现在在我们之间已经是谜团一个了,那么就麻烦你把这个谜团继续保持下去,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在你恢复记忆之前,请你暂时忘了那把枪。”她说完微微俯下身,把自己的视线挪到跟少年水平的位置,看着那双清澈如小动物般的眼睛,礼貌地问他,“做得到么?”

有着冷峻面容的少年,用毫无杂质的眼神盯着她水粉色睡衣上系着的蕾丝绑带,乖乖点头。

“很好。”夏初也满意地重新站起身来,没有在意少年目光的方向,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既然让你暂时住下来,就总得知道彼此的称呼。嗯,不记得了的话……”夏初垂眼沉吟一下,心想着自己一时恻隐把眼前这危险男救回家,无外乎就等于把一个祸害拖进了家,指不定哪天就应了那句成语,“飞来横祸”……

于是沉吟之后的结果是,这栋独门独栋小别墅的女主人对她来历不明的房客询问,“我以后就叫你‘阿飞’,可以么?”

根本不知道这个烂大街的名字此刻由来的少年,失去记忆身上带伤又无人依靠的某房客,于是乖乖地没有异议地再次点头。

“很好。”夏初轻轻抿唇满意地笑起来,然后把床头放着的两个药瓶塞到阿飞手上“虽然烧退了,可还是得巩固一下。我去给你倒水,药的剂量都在上面写着呢。”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阿飞出声拦住夏初,说着就要下床去!

“诶!”完全摸不清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夏初再也没办法冷静下去!猛然转身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即将从被子里出来的少年按回到床上,女孩儿原本就发着低烧的脸上此刻颜色又扭曲得不正常了……

开玩笑!虽说自己已经跟这个裸男坦诚相对过了,但是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在人家清醒过来站在面前的时候,自己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水杯递到他手上……

她动作有点僵硬地抬手指了指阿飞光裸着的胸膛,牵强地勾起嘴角,面对少年不解的眼神局促的讪笑,“你,那个……我这儿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我这就去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失忆的大脑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也一并忘掉了,床上少年听到夏初这么说的时候,竟然不觉得窘迫局促,他只是用似乎是因为被嫌弃而有些受伤的眸子看着她,然后再次无声地点头。

夏初于是松了口气。

然后她听到少年微带沙哑却非常悦耳的声音勾着冷淡的语调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初怔了一下,然后对他眯眼轻轻递了个微笑过去。少女说出自己名字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春风一般吹进耳朵,让人心里也跟着那个充满希望的温暖名字而明媚起来……

“夏初。”

阿飞再次点了点头。然后他看着穿着粉色睡衣,留着乌黑的及腰长发,长得跟个洋娃娃般浓眉大眼却格外纤细瘦弱的女孩子转身离开,在她的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他仿佛心中被什么东西柔软的缠绕住了一般,终于忍不住开口,有点生涩地叫出了这个刚刚得知名字。

叫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个字都是软软的舌音,只是轻轻的说出口去,心里就会有一种柔软的暖意弥漫上来,可是声音落下的时候,又会觉得心头微微地有点微妙的失落的酸涩……

他叫她,“夏初……”

她疑惑的回过头来,发丝缠绕雪白脖颈,锁骨之间,有介于女孩儿和女人之间的青涩风情。

她侧头等着他的下话。于是他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她愣住,逃也般地飞快走出门去……

那是阿飞第一次开口叫夏初的名字,就像他此后无数次叫她想她的时候一样,温暖柔软的同时,又夹杂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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