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扒翁熄系列40 将冰葡萄放在小洞里第四世不过倒不是浮
姜锦堂眯着眼，狐狸细长的眉眼半闭着，他身上穿着月白色长衫，披了件白色长袍，为了方便出行，只是窄袖，头发简单地用绳子系着，掩去了几分艳丽，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
李崇渊换了身便服，不再做武人打扮，选的倒也更日常些，枣红色圆领袍，头戴白玉冠，腰间还带着引魂灯化作的玉佩，显得尤为清隽。便是同行的唐一行和白术容貌都不差，一个飒爽，一个清秀，随便装扮一下，就足够引人目光。
浮梦有一丢丢后悔，跟着这么招蜂引蝶的一群人一块出门，待会怕是要受到不少人的目光，少不得也得被人议论点评一番。她心中暗道，早知道不如穿着男装一起，反而不会这么扎眼。不然就该把封若安拉出门来，有个美若天仙的掌柜的在，一定没人会找她的麻烦。
姜锦堂似是察觉了浮梦的心思，眼睛微睁，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你当初若是多用点心修炼人形，如今也不会有这苦恼了。”
浮梦撇了撇嘴：“我们食梦貘就长这样了，天生姿色平庸。你们狐狸天生丽质，我们当然比不了。”
姜锦堂笑道：“自己修行别上心，可别赖天生。不过说来，你那真身的确也是丑。能修成你这样，也是很难得了。”
李崇渊想起当时浮梦咬他时一闪而过的景象，不由直起身问道：“真身？”
“啊，李将军还没见过？”姜锦堂一想起那模样，顿时忍俊不禁，“有缘李将军一定要见见，定会让你大开眼界。”
浮梦自知说不过姜锦堂，哼了一声，不再搭腔。
唐一行起了好奇心倒是想问，无奈被浮梦瞪了一眼，只好闭嘴。
马车行走并非随意，而是跟着寻香蝶的指引而去。
寻香蝶记住了帖子上的香味，这个方向，是去寻陈家大小姐。姜锦堂既然受了邀约，出了行，还是当当面与人一说。
寻香蝶飞而复回，停在了浮梦的指尖，看来这地方离得不远了。
一行人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下，头上桃花盛开，地上青草翠绿，很是适合赏花的地方。白术贴心地铺上了一整块布，方便大家席地而坐。
唐一行和李崇渊把车上吃的喝的拿出来，姜锦堂则是去不远处和陈家大小姐打招呼。
浮梦对美人的好感通常就停留在面皮上，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圈后，觉得陈家大小姐在那一群小姐里虽然称不上是最好看的，气质却是最好的，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接触，一时也得不出其他结论。
不过想来陈家大小姐对姜锦堂的到来十分开心，脸上都写着雀跃，还偷偷往浮梦这边看了好几眼。只是隔得甚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百无聊赖地坐着，耳边却听到了其他人的议论：“那边是陈家大小姐吧，倒真是个大美人啊。”
“哎，她身旁的那个白衣人，是男子？容貌倒是有些女相，不过容貌却是极好。”
“咦？那人你不认识啊？那是军医所的姜锦堂姜大夫。你还真别乱夸，听说要是人说他像女人，他能让那人三天说不出话。”
“哈哈哈，可是真看不出来啊。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却这么刚烈？他要是个女子，恐怕这城里的第一美人非他莫属了。”
“可不是。”
其他人还在嬉嬉闹闹，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浮梦心道，幸亏姜糖不在这，若是真听到这些话，只怕这些人今天要躺着回去了。
拿着食物复返的唐一行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小声道：“其实我也曾经以为……”
浮梦没听清：“以为什么？”
唐一行一脸痛苦：“以为姜大夫是个女人……”
坐在一旁的白术脸上险些憋不住笑：“你当初不仅没看出来，还追了先生两个月呢。”
“还有这样的事！”浮梦立刻坐直了身体，颇有兴趣道：“来来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呗。”
那一段往事不堪回首，唐一行表情痛苦：“我就是把姜大夫认错成女人了嘛……然后，然后就……”
“然后就没病装有病，天天往军医所跑。”李崇渊手里提着两坛酒走了过来，“你那段时间告假的条子还在我那放着。”
浮梦发觉李崇渊今天心情极好，便是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便笑着问：“后来呢？”
“先生对送上门来给自己扎针的人一向来者不拒。”白术回想起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先生乘机试了不少针法，效果颇好，一行那次很是功德无量。”
唐一行难堪地掩面：“那时候我刚到中原，我还以为中原的女子都长得这般好看，都和仙人似的，当时我情窦初开，就，就对姜大夫一见钟情了。”
浮梦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你对姜糖，还一见钟情！哈哈哈哈！”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姜锦堂此时回转来，听到浮梦夸张的笑声，一脸莫名奇妙。
浮梦忍住笑，看了唐一行一眼，戏谑道：“没什么，在说少女怀春。”
唐一行眼神看向别处，放空自我，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姜锦堂料想他们聊得也不是什么好话，也没多问，招呼几人坐下，倒上酒，摆上一些下酒菜。
他们几人熟识，话题自然不少，便是李崇渊也难得说了不少话。
酒过半酣，阳光正好。白术年纪尚幼，不胜酒力，喝了几杯淡酒，便靠着姜锦堂睡了过去。姜锦堂怕他着凉，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他身上。浮梦身体欠佳，也没吃多少东西，笑过闹过又喝了一些酒，如今觉得有些乏累，就靠着树眯了眼。
李崇渊见大家都有些困乏，怕在春寒之下容易受凉，便去车上给几人拿毯子。
偏偏唐一行精神甚好，没人聊天，一双眼睛便滴溜溜地到处乱转。
突然，他用手撞了撞浮梦，小声道：“哎，浮梦，你看那边。我看那人一定对陈家大小姐有意思。”
浮梦听到他这话，努力睁开眼，看到在他们的左前方，一个身材有些圆的少年，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折扇，正被身后的少年们闹着推着往前走。他虽红着脸，几分羞涩，可是眼睛却不断往陈家大小姐那边瞟，想是打算要去那边。恰好陈家大小姐注意到了哄闹，瞥眼看去，也不知是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便不再理会。那少年一见陈家大小姐这般，便是无论周围的人如何哄闹，自己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不过想来这个陈家大小姐对那边并无兴趣，自从浮梦一行人来到这，陈家大小姐就对这边看了好几眼，中途还差人送了些点心过来，十分关照。
姜锦堂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吵闹，抬头看了眼道：“那不是黎家的二少爷黎宛牧吗？”
“黎宛牧？”唐一行把那名字念了一遍，只觉得十分耳熟：“也姓黎？那不是……”
姜锦堂颔首道：“正是黎宛馨的胞弟，浮梦不也认识么，谢黎两家的喜宴之时应该见过。”
浮梦干笑两声：“是见过。”还挺熟。
姜锦堂看着那边别人起哄而红着脸的少年道：“这城中喜欢靖瑶姑娘的人甚多，他算其中一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黎宛牧的才学也未曾听说什么名气，虽然黎家对他期望极高，却也明白他资质平平，没有强求。纵然家里人知道他对婧瑶姑娘有意，却也没有主动提亲。”姜锦堂惋惜道，“其实这黎宛牧的五官生的很是精致，可惜是个易胖的体质，显得太过富态，若是能瘦下来，定是个美男子。”
唐一行一脸贼兮兮地小声起哄：“哟，婧瑶姑娘。”
姜锦堂面色坦然，信手拿起一颗核桃就不客气地砸到了唐一行的头上：“我与她君子之交，你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唐一行吃痛讨饶，使眼色想让浮梦帮他搭个腔，不想浮梦却看着黎宛牧的方向，没有说话。
李崇渊手里拿着毯子走了回来，看到浮梦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浮梦难得正色道：“我在想这些人真是十分无聊。你看，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美好的事，偏要被人拿出来哄笑。那些人定然也知道陈家大小姐看不上黎宛牧，故意这般作态，也无非是为了看个笑话。看起来似乎有帮忙的好心，其实不过是一场闹剧。”
姜锦堂拿过毯子盖在白术的身上，轻声道：“人心如此，并非人人都怀有善意，总有人乐得看其他人跌倒。不过这黎宛牧却也不是滥情之人，纵然知道无望，却不曾听闻他放弃，向其他人求亲。”
浮梦看着姜锦堂，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姜糖，你既然和婧瑶姑娘姑娘走得近，那你可知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姜锦堂脸上玩味十足：“怎么，你还想帮那个傻小子一把？”
“我是帮自己。”浮梦苦着一张脸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肚子疼吗？这可全拜黎宛牧所赐。”
姜锦堂奇道：“你和这黎宛牧又是个什么交情？”
事情还得从谢黎两家的婚宴说起。
浮梦帮了谢云书这么大一个忙，也算是有恩于谢家，自然是受到了谢家的好生招待，只是也帮忙的事却不好细说。
珍而重之的一杯敬酒反倒是让人遐想非凡，夫妻俩在房间里的时候谈论过，偏巧让这个路过的妻弟听了去。
黎宛馨就这一个弟弟，自然是疼的。黎宛牧磨了几次，黎宛馨拗不过他，只好和盘托出，黎宛牧也就知道了浮梦的身份和能力。
浮梦对这个寻上门来的黎家少爷颇是好奇：“你这看起来全然不像是被梦魇所困的样子啊？”
黎宛牧憨厚一笑：“你看我这身材，就没想到些什么？”
浮梦看着黎宛牧圆滚滚的样子，不明所以：“黎家不亏是大户人家，想来伙食甚好。公子这是富态之像，将来定能富贵满堂。”
黎宛牧苦笑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就是不想要这富态像，现在也在努力缩减吃食。可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每日梦里总是梦到喜欢吃的，一觉醒来便更饿了，饿了之后便会更想吃。这根本没法缩减下来。”黎宛牧的眼神中充满希望，“可如果我梦不到，也就不会嘴馋，这样一定能瘦下来。”
浮梦听得云里雾里：“你这大少爷衣食不缺的，折腾这个做什么？多少穷人想吃饱喝足还求都求不来呢。”
黎宛牧红着脸：“可是，她不喜欢这么胖的。”
“她？”浮梦听着这个词，又看了看黎宛牧的神情，猜到了大半，敢情这黎家少爷是喜欢上什么人了，结果佳人别有所好，所以他才下定了决心要改变。若是能成人之美，那何乐而不为呢。
浮梦想到这，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
黎宛牧感激地连连道谢：“若是此事能成，定会好好感谢浮梦姑娘。”
浮梦财迷地想又是一笔大生意，嘴上却十分谦逊：“好说好说。”
姜锦堂听了她这番话：“听起来这梦魇也并非是什么凶狠之物，你抓了来吃就是了。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除了吃都一无是处了吗？怎么还能把自己吃病了？”
“……我一时居然分不清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浮梦掏出炼梦炉递给姜锦堂，脸上神色痛苦：“你自己看。”
姜锦堂打开炼梦炉，里面满满当当地塞着丸子，都快溢出来了。姜锦堂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
浮梦哭笑不得：“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只梦魇，可没想到……
浮梦想到了这梦魇并不凶残，没想到的是，这个黎家少爷对吃食实在太有研究了。
整个梦境里都是醍醐城有名的酒楼、小吃店铺，整条街都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食物香气。
黎宛牧一个人站在街道上，黎宛牧自然没有发现浮梦的进入了自己的梦境。浮梦走近他，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今天就吃这个吧！”
浮梦跟着黎宛牧进了酒楼，一看他抱着一个卤好的半人高的鸡腿就要咬，浮梦上前一个飞踢，直把鸡腿踹了出去。
这个梦魇很快就现了形，只是看起来十分弱小，浮梦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不过想来黎宛牧这么简单的人，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顺手收走，没有多想。
第二天，浮梦为了确定梦魇是否已经不见了，又进入了黎宛牧的梦中。可她没有想到，那条街还在，而这一次黎宛牧换了一家店，吃了一碗红烧肉。
而那红烧肉居然是一个新的梦魇。
浮梦一想到那个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黎家公子是有多执念吃的，今天梦到个排骨，明天梦到个鸡肉，还有什么鲍鱼鱼翅……都不带重样的，我连续跑了好多天了。”浮梦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苦笑道：“你也知道，我们抓了梦魇就得吃掉，不然梦魇会逃离炼梦炉，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可黎宛牧的梦魇又油又腻，吃得我都快吐了，所以这不就生病了嘛。”
唐一行盯着那个炼梦炉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一脸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丸子啊？这不是个空的么？”
姜锦堂将炼梦炉还给浮梦道：“你非妖非怪，当然看不出来。”姜锦堂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崇渊一眼道，“李将军应该看到了。”
李崇渊点点头，他的手不自觉摸过引魂灯，猜想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浮梦将炼梦炉收好：“所以姜糖，你若是知道这个陈家大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就快告诉我，说不定还能他可以换个方向努力，这样我就不用一直吃了。”
“想知道？”姜锦堂伸出手，抬抬下巴示意道，“问询费。”
“贪得无厌的狡猾狐狸。”浮梦嘲了一声，顺手摸了摸自己袖袋，“我今儿没带银子出门哎，要不先欠着？”
一锭银子放在姜锦堂手中，李崇渊道：“我替她给了。”
姜锦堂眯了眯眼，不客气地收了银子。浮梦肉疼道：“你也给得太多了，我又得找掌柜赊账了。”
“……”李崇渊沉默片刻道，“不用你还。”
唐一行酸溜溜地在一旁道：“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李崇渊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其实陈家大小姐喜欢的人，你们也都认识。”姜锦堂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浮梦只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别说是你啊！若是你，你得把银子还我。”
“当然不是我。”姜锦堂似笑非笑，“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李崇渊将军便是啊。”
“……”浮梦唯一的想法是，现在再想把银子要回来还来得及么。
踏青在非常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浮梦很郁闷，本来要面对黎宛牧梦中的梦魇就已经让她很郁闷了，如今知道陈家大小姐的想法之后，她更加郁闷。
她找了个理由，说自个病还没好，从封若安那告了假，赖在姜锦堂那不肯挪窝。
唐一行闻讯赶来偷懒，顺道幸灾乐祸：“你这是终于意识到喜欢将军的人很多，你有了不一样的危机感？”
“不是。喜欢他的人很多我又不是今儿才知道，这都要危机感，我不得天天坐立难安？”浮梦苦恼道，“我是在想，你觉得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黎宛牧变成李崇渊？”
姜锦堂在一旁冷笑一声：“那你不如把他直接丢下黄泉，重新投个胎还比较快。”
浮梦在认真地思考这事的可行性之后，试探问道：“长大还得十八年，这是不是长了点？”
“……”姜锦堂觉得浮梦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还真想这么做？”
浮梦摸摸鼻子：“我觉得这个提议挺实际的。”
姜锦堂用一种你莫不是个傻子的表情看了浮梦一眼，懒得再说话。
白术端着一碗药放在浮梦面前，板着一张脸道：“喝。”
浮梦看着白术的神色，小声问姜锦堂：“小白这是怎么了？凶巴巴的，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了？”
姜锦堂瞥了她一眼：“不错，你还是知道是你惹了他。白术和那黎宛牧是朋友，之前黎宛牧来找白术想要泻药，强行瘦下来。被白术骂了一顿，只好作罢。他没想到黎宛牧居然会去找你，用那样的法子，这会子正生气呢。”
白术哼了一声道：“我觉得他现在这样就很好，何必为了别人强迫自己改变。”
浮梦嘴角抽搐：“这醍醐城也太小了。你居然还能和黎宛牧是朋友？”唐一行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白术道：“他性格敦厚，人也善良，我和他是朋友有什么奇怪的。”
唐一行满脸写着好奇：“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术回忆道：“那是之前先生让我去给病人送药，看到他被一群小乞丐围住，他那天没带银两，被围住了满脸涨红，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我上前给了些铜板，给他解了围，他非说要谢我。我拗不过他，就告诉我在军医所。第二天就送来了谢礼。”
浮梦听得津津有味：“哎，这黎家少爷也不是什么木头啊，瞧瞧这手法，多正确的追求人的方法啊，他怎么没学着把这招用到去追陈家大小姐。”
姜锦堂敲了敲浮梦的脑袋：“别乱打我徒弟的主意，你的脑袋里能不能别总是有的没的。你先想想怎么办吧，再这样下去你可能真的要成为被撑死的食梦貘了。”
浮梦谄媚地求着姜锦堂：“好姜糖，你鬼主意最多了，你给我指条明路呗。”
姜锦堂瞥了一眼门口，嘴角轻扬：“求我不如求他。”
刚踏进军医所一脚的李崇渊非常想装作没人看见的样子把脚缩回去。
“那就让他来军营吧。”李崇渊看着浮梦那比青菜更惨的脸色，终究于心不忍。
浮梦也没想到，这次还没有怎么耍赖，李崇渊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而且这意见听起来相当不错。黎宛牧进了军营，军营里自有法度，会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同时每天也会有不同的训练，以黎宛牧现在的状况，累极了晚上恐怕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怎么想都是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提议。
姜锦堂看着浮梦那神情，就知道她一定又想得十分简单，他好心提醒道：“你可别忘了，黎宛牧可是黎家嫡子，你把人家嫡子丢到军营里去，也得先得到别人家里的同意吧。”
浮梦这才意识到，这可是个大少爷，和寻常百姓可不一样。那照这么说，就算黎宛牧自己同意，要让他们家的人同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浮梦倒在桌子上，重重叹了口气：“你这说了还不是白说，一样还不是没办法。”
姜锦堂饶有兴趣地看着浮梦的样子，轻轻嗤笑一声：“不愧是像猪的动物，脑子也挺像的。”
浮梦一拍桌子：“嘿，我这脾气还真上来了，想打架是吧！”
姜锦堂冷笑一声，不平不淡道：“你又打不过我。”
浮梦挽起袖子：“来来来，怕你啊！”
李崇渊轻叹口气，拉住浮梦道：“也不是没办法。”
浮梦看着李崇渊搭在自己袖子上的手，心道，哎呀，这人的手指真好看，表面上却正经道：“什么办法。”
李崇渊说出那个名字：“黎宛馨。”
浮梦这才恍然大悟：“哦！对哦！有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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